段怀谦笑了笑没作声。他从身边的包里拿出厚厚一叠资料，放到了顾延的书桌上。
“顾叔叔，严永强这些年在背后做的坑你的那些事，证据都在这里了。”
顾延忽然挑眉，饶有兴趣地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所以，刚对弈时你那句棋逢险处需谨慎，以及还有没说的那半句势遇佳时莫放过，是特地为了这个说的？”
段怀谦靠着椅背懒散地笑着，须臾启唇，“这些证据加上林肆的案子，顾叔叔扳倒严永强不过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顾延沉默了一会儿，须臾开口。
“上头把林肆的案子交给了严永强，你觉得我随便插手好吗？”
他声音洪亮，这句话虽然是询问的意思，但听起来像极了在威严地质问。
相比之下，段怀谦松弛自然，那自带矜贵又沉稳的气场却一点也不输眼前这个政界的老江湖。
他轻扯出一丝痞笑，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势遇佳时莫放过，就看顾叔叔，想不想抓住这个除掉严永强的机会。”
顾延紧紧地捏着老板椅的把手，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变得阴鸷起来，似是在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
良久之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的段怀谦知道顾延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又补充了一句。
“顾叔叔也是围棋爱好者，知道围而不攻是待时机，那攻而不围，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顾延注视着段怀谦的脸，眼底那不明所以的光亮得彻底。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这臭小子，这张嘴真是长对了。”
“顾叔叔过奖。”
顾延收起了那叠文件说：“回了江城后，把你查到的关于林肆的案子的所有的资料都发给王特助。”
段怀谦说：“好的。”
顾延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为了老婆，你这算是豁出去了么？”
“有顾叔叔帮忙，算什么豁出去了。”
顾延又说：“怀谦，你的眼光和你的嘴一样，挺毒，林肆的这个女儿，不错。”
段怀谦轻扯着一边的嘴角，“嗯，我也是只对她一个人动心，我真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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