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一和胡副总回到办公室，四位老爷子纷纷起身，投来关切好奇的目光。
“继续等！”
胡副总只简单一句，就坐回座位，显然也意识到，方十一的腾飞计划，有可能搁浅。
这样的话，前期的安排，心中的期待，都将烟消云散。
要知道，这个时候，不比之前，此时期待成真，那些利益，也是伸手就能摘到的。
赵老爷子更加忐忑，看了方十一一眼，见其面色凝重，显然不是好征兆。
办公室，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只有呛人的烟味，四处弥漫，让人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方十一陷入迷茫，时不时地看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他只希望上面的决定，早点到来。
不论最终计划，是否进行，都是越快越好！
几人都知道，下一次电话铃声响起，就是最后的结果。
在大家沉默紧张的等待之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随即，胡副总应声之后，门被推开。
“胡副总，首长说，夜深了，大家先休息，明天会有结果！”
几人转头看去，一时竟看不清来人的面孔。
“行吧！折腾这么久，我们几个老骨头，快点回去休息。”
胡副总长舒一口气，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知道短时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于是起身安排，让几人赶紧回去。
秘书处的传话，自然无需再等下去，至于结果，明天自会揭晓。
方十一有些着急，这个时候，时间就是一切！
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决定权了！
“老李，我带十一回去，顺路！”
出了办公室，送走胡副总后，赵老爷子向李老爷子说了一声，和方十一上了车，没有理会其余两人。
“怎么？着急了？”
车上，赵老爷子没有看方十一，只是沉声问道。
“现在，就是抢时间，只要上面同意执行计划，现在就可以行动了！”
此时，方十一自然无所顾忌，将心中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你和胡副总见首长，说了什么？”
赵老爷子没评价，而是问了一句。
方十一也没隐瞒，将自己说的，还有回答的问题，简单说了一遍。
京都的冬季，尤其是深夜，寒风瑟瑟。
此时，方十一已经彻底清醒过来，随着叙述，他好似抓住了关键点。
虽然计划存在很多问题，他的回答也不是很圆满，可相比于计划实施得到好处，就是不值一提。
可上面，明知时间紧迫，为何还是迟迟不肯决定？
难道真的在考虑风险？
“行动风险，或许并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件事太大......”
赵老爷子幽幽开口，显然是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
“太大？”
“对，准确的说，是功劳太大！”
“如此利国之事，由我一手操办，您和李老爷子参与，胡副总主导，周家和宋家也在其中，这功劳分开之后，还大吗？”
方十一不想承认这点，如此局面，这么多方参与，还不够？
“蛋糕不能有人有，有人没，更不能你分给上面......”
赵老爷子不愿多说，显然知道，方十一能够明白。
方思远闻言沉默，他心中恍然，赵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如果计划真的执行成功，这泼天富贵，落到他们几人身上，岂不是显得领导没有远虑。
御下之道，实则是利益分配！
如此看来，他方十一确实倒反天罡了！
而关键时刻的停和缓，实则是让上面拿回掌控权，将这泼天功劳，再次分配。
不然，真的落到了他们几家身上，他们也真的受不起......
方十一再往细想下去，心中霍然开朗，知道计划一定会执行，也可以由他指导。
但最后，他们必然会成为京都所有人的眼中钉。
“想清楚了？这就是集体！”
赵老爷子怕方十一转不过弯，又解释了一句，毕竟事情从头到尾，差不多都是对方操办。
结果到头来，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我知道，我等得起！”
方十一知道，于他而言，这并不是坏处。
回到家，本想睡到偏房，却见姜妍迎了出来，一脸担忧之色。
“妍姐，没事的，是好事！”
方十一已经毫无睡意，就抱着姜妍，在床上说腾飞贸易公司，牵扯的计划。
直到天明之前，两人才沉沉睡去。
只是，方十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胡副总办公室时，一个个电话，打到全国各个名校。
然后，凡是认识那个名单上的教授学者，都开始写感情诚挚的邀请信。
即使不认识名单上的人，凡是能邀请老毛子那边的精英专家，也都连夜写信。
然后，全国各地的信件，通过集中，在上午就被送到了京都。
当方十一看到这些信件后，大吃一惊，顿时明白，简单的一封信，确实将存在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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