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方澄离开了图书馆。
在确认他下定决心自创丹药之后，狗爷由衷地表达了对他的佩（嘲）服（讽）。
方澄当然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他还有时间，毕竟牛角马和金刚藤都才亚成年，距离完全体还早得很，他可以先从炼丹之道的理论知识开始学起。
从这天开始，他的生活变得四点一线，训练场、食堂、图书馆、寝室，保持着一种极其专注的状态，不为外界所困扰。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杨教回来，与杨教一起回来的还有杨人伟。
杨教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见面，因为一队过两天有比赛，他得和一队的赛训组商量比赛策略，跟他见面的是杨人伟。
两人约了一家咖啡店，就在云水边，彼时夕阳西下，淡红色的光映照在金鳞魂斗馆的玻璃上，反射到云水河中，泛起淡淡的金鳞，此情此景，正适合聊天。
“你现在壮得像头熊。”见面的第一句话，方澄就没忍住打量他那浑身炸裂的肌肉。
杨人伟咧嘴一笑，抬了抬手臂，挤出充满视觉炸裂感的大肌霸，笑道：“我才只练了一年，现在已经能跟亚成年体的牛角马把手腕了。”
“是吗？”方澄将信将疑：“改天跟你约一下阿牛？我觉得它肯定很想你。”
“可以啊。”杨人伟自信非常，没当回事：“我现在猛得我自己都害怕。”
方澄点点头，两人坐在落地窗边，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一人多糖，一人不要糖。
方澄道：“你准备一直走这条路了？”
“嗯。”杨人伟目光坚定，为此，他这一年修为停滞，段位还停留在三段，说不定已经被方澄超了。
对此，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他的魂骨和魂尾质量本来就一般，就算努力修炼，被方澄超越也是迟早的事。
“修炼过程中没遇到问题吗？”方澄觉得这家伙成长得有点太快了，一年不见，整个人大了好几圈，他不知道这种状态健不健康，总觉得有点像是打了针的健身达人，但又不好直接问，故而旁敲侧击。
“怎么会没问题？”说起这个，杨人伟也忍不住苦笑，道：“光是每天晚上肌肉撕裂又弥合的那种痛感，我就不知道多少次差点没忍住。”
“还记得我之前那段时间我见你的时候总是黑眼圈吗？就是因为晚上睡不着。”
“这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我早就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了，何况只是一点点困难而已，咬咬牙总能克服。”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的肉体有点承受不住太过高强度的训练，所以需要大量服用丹药，花钱花得太凶了，我在我家老头那儿都欠了好几万魂石了。”
“不过你现在回来了，我手头上又可以稍微缓一缓了。”他将一个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摞账单，还有一捆银行卡，道：“先分赃吧，交易记录都在这里，你先看看，交易的钱我都没动过，银行卡都是购买方给的。”
见方澄开始翻看账单，他靠在椅子上，极其慵懒地道：“我准备搞点药浴，听说竹里馆新推出一款给哺乳类灵兽恢复身体的药浴，还有疏通血脉的效果，感觉我也能用。”
方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有些无聊，掏出手机，打开前两天从内务部拷取的视频，推到他面前，道：“你先看看这个。”
至于对方修炼的事情，他倒是已经放心了不少，能说出刚才那些话，说明人家心里有数。
“哦？”杨人伟接过手机，看到训练场各个角度闪过的画面，一下便提起了兴趣：“你已经剪辑过了？”
“不是我剪辑的。”方澄分心二用，一边翻看账单，一边随口道：“花了点魂石，请外面的工作室帮忙剪辑的。”
他只提了亿点要求而已。
杨人伟缓缓点头，目光已经被不断闪过的画面所吸引，BGM随着参赛双方的出场镜头而突然开始变大，引得咖啡馆里的其他人侧目皱眉，他连忙将声音关小，但情绪已经带入了视频中，开始期待双方的大战。
这视频，从开头看就知道有东西。
果然，当身为裁判的宋应观哨声落下，BGM突然高潮，然后又倏然跌落，直至消失，画面转暗，屏幕再度亮起时，杨人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它现在变这么壮了？”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方澄，再低头时已经出现了牛角马的正面：“嗯？不对，这不是阿牛！”
方澄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黄皮肤的是陆予的牛角马，听说叫什么透骨龙，啧，没听说过这么难听的名字，比阿牛难听多了。”
杨人伟已经顾不上扣问号了，此时视频中牛角马开始出场，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镜头（毕竟视频主角是金刚藤），但却让杨人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尼玛，是阿牛！？
杨人伟猛然抬头：“它现在肩高多少？”
“两米六一。”
“嘶——”
杨人伟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道：“成年体还是完全体？”
问虽然是这么问，但他心里已经几乎可以笃定，必然是完全体，虽然一年多的时间从幼年体发育成完全体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让人难以置信，但比起成年体就拥有两米六一的肩高这种事情，至少前者相对还科学一点，或者说相对能让他容易接受一点。
方澄没想那么多，他正在算钱，随口道：“亚成年体，不过也到后期了，距离成年体不远了。”
比起阿牛的事情，他现在更关心手里的账单，好家伙，去年一年的时间，杨人伟差不多总共卖了五千余吨牧草出去，刨除人工收割和租赁机器的费用，税后净赚六百二十万华系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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