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壮立马蹲下身，程父和程云协助，将丧失意志的男人扶到程大壮肩膀上，飞速往村尾方向去。
几人刚进小李家，看到的就是躺在炕上，下身漫出血迹的绿草，女子脸色苍白，跟死人无异，不知是生是死。
除了被吓傻的程云，三个大男人齐齐转过身，还是十七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程大壮往外跑：“你去喊贵婶，告诉她小李媳妇要生了，我去找四娘。”
程大壮的脑子不知被风雪冻住，还是刚才的一幕太过震撼，十七大力拍打他后背，才醒过神。
“好好好，我这就去。”
贵婶家。
贵叔和富贵正用温水擦拭脸颊。
贵婶给丈夫儿子递去毛巾，儿媳孙氏在两人身后，替他们拍打身上的残雪，问：“轮到谁家了？”
贵叔呼出一口浊气：“程老弟家，他家动作最快，干的时间也最长，呵呵，我哥家也是四个壮劳力，速度还不如人家一半。”
“那四个偷奸耍滑的懒汉，能跟程家几个壮年比？我都提你哥臊得慌！”贵婶将二人用完的水洒在门前积雪上，厚厚的雪快立马多了个坑。
“雪飘在脸上，跟刮刀子似的，真他娘的冷。”贵婶抱怨完，准备关门睡觉，突然听见小院门被敲响，一开始以为听错了，直到风雪声中飘来程大壮的声音：
“婶叔，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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