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掠过某顶绣着雷纹的帐篷时，翅膀明显慌乱地扑腾了两下。
两人踩着潮湿的苔藓潜行到篝火外围。
桦木燃烧的焦香里混进了紫发少女发间的木兰气息，她正低头站在一位熊皮大氅的壮汉跟前。
酋长古铜色的胸膛上爬满闪电状刺青，说话时那些刺青会随着肌肉起伏发光："灵鹰求偶时本就莽撞，你们竟用雷棘藤捆它？"
羊角辫小女孩蹦起来，发绳上的铜铃叮当作响："那只独眼坏蛋偷看姐姐沐浴！它该被做成羽毛掸子！"她跺脚时踢飞的草叶粘在裙摆上，像许多绿色的小箭矢。
仿佛回应般，夜空传来"咕"的啼叫。
半空中的一只眼俯冲而下，在姐妹俩头顶来了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它独眼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翅膀扇动的气流掀起了小女孩的刘海。
"流氓鹰又来啦！"小女孩尖叫着拽住姐姐的衣袖。
"胡说！"晋宝猛地从灌木丛蹦出来，金色猴尾炸成了蓬松的毛球。他肉乎乎的小手指着空中的一只眼，练功服袖口还在滴水："我们一只眼最乖了！"
篝火边的众人齐刷刷转头。酋长腰间的骨饰停止晃动，烤肉的铁钎啪嗒掉进火堆。一只眼趁机落在晋宝肩头，歪着头用喙梳理小主人的刺猬头，独眼里满是狡黠。
夜风突然转向，带着松脂清香的烟雾飘向山谷深处。
月光下，数百只灵鹰的羽翼同时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将这场闹剧笼罩在迷离的辉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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