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见得钟阿满一脸惊讶之色,又一挥手:
“啊什么啊?算了,那灯也不用专门看着,反正也不会灭,来,干别的活。”
姜远拿起一个全是绿灰的馒头扔了过去,钟阿满下意识的接住,弄得绿灰满天飞扬。
钟阿满连忙屏了呼吸,左手连连扇动,满脸怒意。
姜远却是不以为意,拿过一个玻璃罐与一个小刮子,朝钟阿满道:
“别愣着了,照着本侯的样子,将这馒头上的绿灰刮进罐子里。”
姜远挽了袖子,拿着一个馒头小心翼翼的刮动起来。
钟阿满见姜远不似开玩笑,怒气倒是收了,好奇心更重,不自觉的又看了钟瑶一眼。
但见钟瑶的心思,全在姜远手中的馒头上,只得叹息一声,自家妹子怎的就这么信姜远会医术。
“我倒要看看,这丰邑侯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钟阿满心里又嘀咕一声,姜远让他刮绿灰,那就刮,且看他最后能弄出什么来。
钟阿满也挽了衣袖,拿着木刮子,与姜远对着坐了,两人头挨着头刮馒头上的绿灰。
赵祈佑见得这情形,也挽了龙袖:
“明渊,朕可以做点什么?你尽管说。”
姜远抬头笑了笑:“陛下什么也无需做,且等着就行,臣可能需要些时间。”
赵祈佑听得姜远这么说,便也不坚持 :
“好,且等你好消息。”
姜远与钟阿满两人刮绿灰,这一刮就是半个时辰。
跪在地上的太医们也是跪得腿发麻,但赵祈佑没发话,他们既不敢起身也不敢走。
只得时不时偷偷看上一眼姜远,好让自己的心神,从腿上的酸麻中分散些。
“钟阿满,将木炭敲成粉…”
“钟阿满,往缸里倒水…”
“钟阿满,往缸里倒菜油…”
刮完绿灰后,姜远将钟阿满使得团团转。
钟阿满又恼又烦,暗骂姜远这特么的想当道士炼丹么,还是要做大锅菜。
姜远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奈何提纯青霉素就是这么繁琐,又是过滤,又是沉淀分层提取的。
一番操作下来,姜远终于提取出较纯的青霉素溶液,而这还没完。
这东西是要变成粉沫状后才能使用,否则剂量无法控制。
所以,姜远又让赵祈佑命人在凤宁宫的花园中搭了个棚子,将装着青霉素的纯液置于棚内。
又在棚内放了两盆炭火,以将温度提高到30度左右,以便青霉素快速干燥成粉。
按理来说,让青霉素自然晾干成粉最佳,但姜远可以等,赵景稷却是不能等。
钟瑶拿着纸笔将所有过程一一记录下来,连姜远在操作过程中打了个喷嚏,用衣袖捂口鼻的动作都记了下来。
可谓一个细节都没有漏下。
姜远提醒道:
“钟大夫,此物要成粉沫状才可,置于阴凉通风处自然晾干最佳。
但若急需,用炭火加温也可,但热气不能超过盛夏之时,你切要紧记。”
“奴家记下了。”
钟瑶点点头,又问道:
“侯爷,奴家能问问,您制取的是何物,有何用?”
姜远这才想起来,还没告诉钟瑶是怎么回事,便道:
“此物名为青霉素,乃治伤口感染引起的败血症。
当今太子被烫伤,伤口已是感染了,本侯怀疑细菌已进入到了太子血液之内,所以要用此药。”
钟瑶却道:
“侯爷,既然您说那什么细菌已进入太子周身血脉之中,为何不用输血法?
还有,您说的细菌又是何物?”
姜远正色解释道:“首先,你将输血与换血搞混了!
人受伤后大量失血,输血可救命,这个你已亲身体验,自不必详言。
而换血,不可行,至少在大周是不可行的,你乃大夫,当要严加区分,不可妄为!”
钟瑶见姜远说的极其严肃,点头道:
“奴家谨记!”
姜远缓了缓神色:
“至于什么是细菌,上个月咱们在去济洲的路上,本侯已告诉过你,就是那些肉眼不可见的小虫。”
钟瑶恍然:“原来如此。”
一旁的钟阿满却是眉头紧皱,他倒也是听明白了,但却一点也不信。
肉眼看不见的小虫,既然看不见,他姜远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姜远长针眼了?
也就自己的妹子才信他,换别人早骂他个狗血淋头。
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有许多人与钟阿满一样的想法。
但也有想法不一样的。
听姜远这意思,太子的血脉中钻进了一些看不见的小虫子,那这不就是邪物入体么。
姜远也不理其他人怎么想,又对钟瑶道:
“以前本侯说过,会让你亲眼看看那些肉眼见不着的小虫,今日却是可以了。”
“真的?!”
钟瑶激动的仰起身来,牵动了腰上的伤口,一脸痛苦之色。
钟阿满连忙过去扶住,低声责怪:
“小瑶,你这么激动做甚?等看见了再说。”
姜远听得这话,很直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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