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才感到很冷，外面的气温又下降了，还在飘着雪花。
阿锐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递了我支烟，老班不抽烟，所以在他家就没有抽。他给我燃上先，而后自己燃上。
两个人绕了道从沿河街返回，沿河街是我们高中那会儿最喜欢到的地方。我和小小也经常到这儿。那时没有路灯，现在安装上了。如果没有路灯，在雪光和周围店铺灯光的映射下，也能够看得清楚路。
我和阿锐回忆着高中的事，在这熟悉的地方，半年的大学生活，已经将所有的高中生活都变成了往事。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在这时候，遇见小小。
是我们抽着烟，正在谈论的起兴的时候，阿锐先看见迎面向我们走来的小小。
我先没有看见，阿锐用手势给我提示，我才看见。
小小也瞧着见了我们，立在离我们差不多五米远的地方，望着我。
我表面上虽说很平静，但心里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了。
我掐灭了烟，准备转身装作没看见。阿锐拉住我说，你就不去向她打个招呼？
我犹豫了我转身的动作，阿锐又说，我先走，你俩聊会儿。
他拍了两下我的肩膀，上前向小小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便先走了。
沿河街，我和小小相隔五米远的距离面对面的站着。
我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真的。
我们就僵持的那么站着。小小一时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她比以前更瘦了，这是我从她脸上读出的信息。
我心软了，走上前去，打破了这个僵局。
这都还好吗？
不好，她忧伤的表情直接说。
怎么啦？
就是不好，瞧着她的眼泪就快溢出了眼圈，我给她递上了纸帕。
她不要，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我把纸帕又揣进了衣兜。
她问我，我那次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给你短信你为什么不回？
我说，忘了。
真的是忘了？她追问。
我没有点头，保持着沉默。
站在雪地里，感觉挺冷的，如果时间倒回去几年，我想我一定会搂住小小。但现在我不会了，除了阿然之外。
你还在恨我？她继续问我。
我瞧了她一眼，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我再瞧她一眼，见她瘦瘦的脸，我狠不下心对她说狠话，继续我的沉默。
你回答我呀！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是真的没有爱过我咯？
不是！我声音很小，但小小她还是听见了。
她蹬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又把纸帕递给她，她还是不要。
我把目光在冷空气中胡乱的发散，不敢看停痛苦的样子，也没有用言语安慰她。因为我和她，永远回不去了。
她哭了阵便停了下来，站了起来，眼圈红红的。
她问我，我们那时为什么就分手了呢？
我说，都是我的错，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不离开你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她说，如果我想与你重新再来一次呢？
我无奈的笑了下，说，以前给不了你的，我现在也给不了你的。
是不是因为你现在女朋友的缘故，你才这么说？
我说，这与我女朋友无关。
那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你给我了，就是要你能再接受我，行吗？她央求的语气。
我说，小小，你别这样，再怎么说都没用了。
阿龙，可我心里真的一直都放不下你啊！
此刻我心里很是不舒服，是当时我们彼此的固执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局。
我说，你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那段记忆吧！
而我的那段记忆有你啊！
我说，要是换了别人也可以的，忘了我吧。
我忘不掉！
会忘掉的，我也会忘了你，先走了。
我不想让这样的对话再继续下去，动身要走。
她拉住了我的衣袖，我把她的手拿开；她再次拉住我的衣袖，我再次把她的手拿开，过了三次，她才放我走。
我走的很坚决，没有在意她的反应，也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我想，我和小小一开始就是陌生人，那该多好，可时间不能倒流，能让所有的故事再重演一次。
我恨你，许龙！在我走了很远后，小小说的。
我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一直没有回头。
回到阿锐家我的心情都还没有恢复平静。
阿锐见了我的表情，也没有问我什么。他猜也能猜的出我和小小谈话内容的大概。
我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阿然打了半个小时的长途。说我很想很想念她了，电话那头的她乐呵的不行，还在电话里头嘻嘻的笑。
我嘴里说，严肃点，但心里却是不严肃的很。听到她的笑声，感到挺温暖的。
就在第二天，遇到小小的第二天，我返回到了家里，害怕又遇见她。
阿锐留我在他家里多玩几天，说逃避小小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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