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虾夷联军混乱之际,卫霆令旗一挥,埋伏在侧翼雪林中的东赵骑兵呼啸而出,马蹄踏雪,如利刃般切入敌阵侧后,将其分割包围。正面,刀斧手紧随弩箭的掩护,发起反冲锋。
这场战役毫无悬念。虾夷联军虽勇,但在东赵军严谨的战术、精良的装备和卫霆出色的指挥面前,溃不成军。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原,尸横遍野。
酋长阿依努剽悍在亲卫队的拼死保护下,试图突围,却被卫霆亲自率队截住。经过一番惨烈搏杀,阿依努彪悍力竭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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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霆没有将被俘的虾夷战士屠戮,也没有急于处死阿依努剽悍。他下令救治双方伤员,将俘虏集中看管,给予基本食物。对于阿依努剽悍,卫霆给予了与其身份相应的礼遇,亲自为他解开束缚,设宴压惊。
宴席上,卫霆并未炫耀武力,而是通过译官,坦诚地与阿依努剽悍交谈。他阐述了东赵前来开发北海的本意:并非为了掠夺和奴役,而是希望互通有无,共同发展。
他指着随军携带的丝绸、瓷器、铁质农具和粮食种子说:“这些东西,可以让你们的族人生活得更好,不再仅仅依靠渔猎,冬天也能有足够的食物。我们汉人擅长农耕、筑城、医药,这些都可以教给你们。”
同时,卫霆也明确展示了东赵的强大军力和坚定决心:“抗拒天威,唯有自取灭亡。如今天兵已至,雪原尽赤,酋长可愿为族人寻一条生路,共享太平?”
阿依努剽悍被俘后本已心存死志,但卫霆的这番“恩威并施”,既保全了他的尊严,又让他看到了部落生存乃至繁荣的另一种可能。他见识了东赵军的强大,也意识到单纯的抵抗只会带来更多死亡。沉思数日后,阿依努剽悍最终表示臣服。
卫霆当即代表东赵成王,册封阿依努剽悍为“北海羁縻州静海郡王”,仍由其统领旧部,但需接受东赵派遣的官吏协同治理,并按时朝贡。其他参与反抗的部落,只要表示归顺,亦给予头领相应官职,既往不咎。
随后,卫霆采取了一系列巩固统治的措施: 设立羁縻州府,互市通婚,引入技术与文化,建立水师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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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北海(虾夷地)的局势迅速稳定下来。反抗的烽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日渐兴盛的互市和逐渐融合的社群。
汉人带来的先进技术和文化,开始在这片土地上扎根,而虾夷地丰富的物产,也通过海路源源不断地运往东赵本土,有力地支持了国家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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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春,成王赵珩收到了卫霆从北海都护府发来的捷报和详细奏章。
他览毕,久久不语,最终对群臣感叹道:“卫霆不负孤之望也!北海之定,非仅拓土千里,更在于其验证了我东赵之路可行!我们不学大汉空谈仁义华夷,而是以实力为根基,以实利为导向,恩威并施,化夷为用。”
“北海之金、木、渔、盐,可富我国库;北海之民,渐为我臣属;北海之基地,可固我海疆,望我未来!此乃务实之道,强国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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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烽烟”的故事,迅速传遍东赵,乃至引起了南边大汉朝廷的侧目。
它不仅是青年将领卫霆的成名之战,更是东赵成王赵珩领导下,这个失去朝鲜、偏居一隅的王国,在逆境中探索出的一条不同于主流“独尊儒术”模式的、注重实效、鼓励开拓、海陆并重的崛起之路的缩影。
北海的平定与开发,为东赵注入了新的资源和信心,也预示着在未来的东亚格局中,一个更加务实、更具活力的力量正在悄然升起。冰雪覆盖的北疆,成为了东赵复兴梦想开始照进现实的第一片热土。
注:《东赵国志》成王世家……初,北海叛乱,王遣卫霆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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