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霁把这个疑问问出来，许舒婳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明霁久久没等来答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是不是程樱针对你了？”
“没有没有。”许舒婳赶紧摇头，“程樱是你的助理，她没那么大的权力，虽然待在公司，但我跟她见面的机会非常少，你不用担心，在那边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生怕顾明霁继续问一下去，许舒婳赶紧岔开话题，“我正要问你呢，那边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暂时还没有进展。”顾明霁叹口气，“二嫂不愿意见我，最近也有很多理由各种搪塞，想见到她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怎么会这样啊？”许舒婳很遗憾，低着头，“我还以为你能早点忙完那边的事情回来呢，我已经等不及想要见你了。”
对付顾明霁就得来两个糖衣炮弹，才能让他迷失方向。
“我也很想你。”顾明霁轻声回复，很快他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你跟程樱见过面了吗？”
许舒婳叹了口气，顾明霁真是越来越精明了，不好骗啊。
她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又赶紧否认，“程樱现在是你的助理，我倒是想见她，她也没时间见我啊。”
顾明霁感觉不太对，许舒婳不喜欢惹是生非，程樱就不行了，像她那么不安分的人，不来找许舒婳的麻烦都说不过去。
顾明霁正要再问什么，许舒婳赶紧道:“我还有别的事儿，先挂了，过两天有时间再给你打吧，你在那边好好忙自己的事，不要紧的。”
许舒婳匆匆挂断电话，好险，顾明霁要是再问下去，许舒婳可就绷不住了。
顾明霁坐不住了，虽然许舒婳没说清楚，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事，许舒婳这样遮遮掩掩的，顾明霁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可真是没救了。
想了想，他往国内打了个电话，让公司的人盯着程樱，不要对许舒婳太过分。
现在顾明霁远在国外，很多事情不像以前那样得心应手，但也绝不能容忍程樱肆无忌惮的欺负许舒婳，只要她敢，等顾明霁回去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许舒婳心情挺好，她一点都没受到程樱的影响，既然代言人的事儿搞定了，她也得好好的感谢厉旭，这个人情她记下了，等以后有机会肯定得还回去。
许舒婳收拾了一下，给厉旭打个电话，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厉旭倒也没拒绝，特地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许舒婳等着下班的时间赶过去。
厉旭此刻就在家中，刚换好衣服，正打领带呢，迟欢进来了。
厉旭眉头一皱，觉得不太妥，轻声道:“迟欢，以后你再进来记得敲门。”
“你是我哥怕什么？”迟欢不以为意，“咱们是亲兄妹，你对我难道还有秘密吗？”
厉旭对迟欢确实没秘密，可这是他的房间，幸好他已经收拾好了，万一还没穿衣服被迟欢看到了，那就有问题了。
迟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见厉旭收拾得那么帅气，赶忙问了一句，“哥哥，你今天晚上要去哪儿啊？是不是要见客户？”
厉旭嘴角扬了扬，“小婳公司的事已经搞定了，她为了感谢我，特地请我吃饭呢。”
迟欢笑容一僵，“你是说小婳请你吃饭？”
厉旭点点头。
这小丫头比他想象的会来事儿，最起码还知道请他吃个饭，孺子可教。
刚好厉旭也有事想叮嘱许舒婳，确实该见一面。
迟欢脸色不太好看，“哥哥，你能不能不去啊？”
厉旭一愣，看向她，“为什么？”
“咱们也可以在家吃饭啊？”迟欢看看外面，“小婳都已经住进咱们家了，干嘛还要跑到外面去？在家里吃不也一样吗？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
厉旭眉头一皱，“你要听话，今天晚上小婳只是想还我人情而已，所以才请我吃饭，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等着吧。”
迟欢还有话要说，厉旭已经出去了。
迟欢脸色很难看，她知道许舒婳和顾明霁两情相悦，不会喜欢厉旭，但一想到厉旭跟许舒婳在一起，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似的，明明知道那个人对她的东西不感兴趣，但迟欢还是不高兴。
厉旭已经开着车到餐厅了，许舒婳正在里面等着，见厉旭来了赶紧过去。
“厉旭，今天的事儿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了。”许舒婳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你，这个代言肯定黄了，程樱也会继续为难我，说不定我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许舒婳自嘲一笑，这些都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会发生的事儿，程樱之所以这样为难她，就是想把许舒婳赶出去，他今天连辞职信都写好了，幸好峰回路转，还能继续留在公司。
厉旭却没那么高兴，“你既然知道程樱想赶你离开公司，这次不行肯定还有下次，你必须得让自己强大起来才可以。”
许舒婳轻、咬着下唇，“我这些年一直忙着学习，也不懂职场上的那些潜规则，业务能力也就那样，如果程樱下次在等待我，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倒是实话，许舒婳确实不会勾心斗角，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短处。
“其实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经验。”厉旭想着自己从前跟人谈合作时的场景，很大方地告诉许舒婳，“公司给你定的价格是一千七百万，这是最高上限，你既然知道不可能再往上调，那你必须得把价格压在一千七百万之下。”
厉旭盯着许舒婳，她也不反驳，耐心听着。
“你上来开价就是一千七百万，对方肯定觉得还有加价的空间，自然不愿意，如果发现没有，他们就会觉得你看轻了李悠然，怎么会合作呢？”
许舒婳恍然大悟，难怪她一开始开一千五百万时，李悠然的经纪人非常不屑，就好像这个价格侮辱了李悠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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