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老主子那是心力交瘁，力竭而亡。和我没关系！”
费氏一股脑儿的发泄完毕情绪，才看见良辰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费……费姐姐，你说什么？”
费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后知后觉的尖叫着摇头道：“我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了。 ”
眼看着费氏就要逃出去，良辰一把扣住了费氏的脖颈，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目光灼灼的盯着费氏：“费姐姐，当初老主子的事情。也是费姐姐你做的，是吗？”
费氏艰难的扒拉着良辰的手，嘴一翕一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都没做。”
良辰气的瑟瑟发抖：“费姐姐，你若是果真什么都没做。你至于这样吗？你需要这样害怕吗？你需要这样不打自招吗？”
良辰眼神冰冷，像是死神降临一样的盯着费氏，冷笑道：“不要以为，主子如今需要你，你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老主子的事情，不会就这样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主子。让主子决定你的去留。”
“不要！良辰，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求你了。你就算是给姐姐留一条生路，好不好。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好吗？”
大长老说这话就跪了下去，失声痛哭。
良辰虽然很生气，可到底是和大长老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姐妹。
看见大长老这样，良辰心里也是很难过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中带了几分凝重的沉声道：“费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主子将你的儿子送走了吗？就是因为这样荒谬的小事情吗？”
大长老脸色惨白：“我以为，我以为他是我和我心上人的儿子。那是我的支柱，是我这辈子内心唯一的光芒。我不能失去我的儿子。”
“可是焦大和那人的长相，相差甚远。若是有一摊，让你知道，焦大是指路人的儿子。你只怕会亲手杀了他吧？”
良辰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整个人看起来冷静又可怕，目光灼灼的看着费氏，就像是看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费氏这个时候才发现，能够被方氏选中了，跟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不过是她平日里从来就不显山露水罢了。
费氏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认认真真的对着良辰磕头道：“当初的事情，确实是和你说的差不多。不过也是有一些出入的。确实是主子将我的孩子抱走了。而且……我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所以，主子后来才会安排赖芳张氏身边，将我掌管了她身边所有的事情。这就是对我的补偿。”
“补偿？”
良辰笑得疯狂：“费姐姐，你没有心的吗？你觉得这是主子对你的补偿吗？主子做了为你好的事情，还需要对你做出补偿？费姐姐，你的心呢？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伤害主子的话来。”
费氏脸上泪水长流，这个时候也是顾不上那么多了，低声呢喃道：“这补偿的话，也不是我自己说出来的。是主子说的。主子说了，是作为那件事情对我的补偿。”
“主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如此！被你记恨了这么多年。所以，当初郡主被扔在元山镇，没有人去探望，也是你说的，主子禁止我们去探望。你是故意郡主死在元山镇吧？当初主子给的安歇生活费，被你说成是郡主的嫁妆，以至于郡主那些年都过得十分落魄，也是你故意说错的吧？”
费氏癫狂了起来：“是，都是我。全都是我，又怎样？她害的我们母女分离这么多年。我做点事情报复她又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吗？难道我不可以吗？良辰，你没生过孩子，你不知道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这满心满眼里，就全都只剩下自己的孩子了。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再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良辰，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可你是梦之一族的大长老。当你成为长老的时候，就注定了这辈子都必须要保持完璧。若当时还在族内，你破了身，还妄想生下孩子，就是死罪！主子仁慈，救你一命，可是你却如此算计主子，如此算计郡主。费氏，你太让我失望了。”
费氏整个人都像是没有了精气神一样的站在那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所有或者的希望了一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良辰，试探着低声道：“所以，现在，你是觉得，我可以去死了，对吗？我做错了这么多事情，我应该以死谢罪，是吗？”
良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费氏，似乎不能理解费氏说的这些话一样。
片刻之后才缓缓摇头：“你错了。我从未想过，你应该去死。我也没想过，谁应该去死。毕竟，就算是你死了。主子也回不了了。而且……看你这样子，你也是不会想要去死的。毕竟，有那一个真的想要死亡的人，会这么多话呢？只是……费姐姐，你要清楚的知道，我们的姐妹之情，到现在，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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