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吧！”浩渺仙子笑了笑：“牌子你还留着，什么时候你想公开那就公开，不想公开就自己留着作纪念，进出昊天门不妨碍，进出藏经阁也没人会拦，不用亮牌子。”
作为昊天门的实际控制人，浩渺仙子还是有这个能力轻松做到这一点的，完全不用在意。
“我们送出去的东西怎么会收回？”美女师祖也笑了笑：“收着吧！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们不会主动承认，但也不会否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收下倒是无所谓了。沈凤书推让了两下，以长者赐，不敢辞的理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两块客卿长老的玉牌。
其实沈凤书挺不乐意和这些大宗门牵扯颇深的，自由自在的做个小散修多舒服，要不是两个姐姐本就是两大宗门弟子，这关系死活撇不开，沈凤书真不想接受这牌子。
这一世沈凤书从来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一定要如何如何出人头地站在世界之巅什么的，典型的胸无大志型，吃饱睡好，胡乱修行几下，到处写写画画，逍遥一生就好。
现在这样也勉强可以接受，只要自己不招摇，貌似暂时也没有什么后患。当然，最大的好处其实还是两大宗门的藏经阁对沈凤书开放。
这可不是普通的开放，只能看一些杂书那种，而是所有的包括了昊天门天玄宗的不传之秘镇派之宝在内的典籍都可以翻阅的权限。这其中，除了对沈凤书出主意的回报之外，还有莫大的信任。
虽然两位长辈都没有再多说一句，但沈凤书知道，如果下次遇上事情，两大宗门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这样，也挺好！
不过，沈凤书可不是那种乖乖的被考验了之后还觉得荣幸的主，既然两位长辈在那等关头还要考验自己，沈凤书也不介意让两位长辈头疼一番。
“弟子这里还有一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等到再次坐定，沈凤书立刻恭恭敬敬的摆出了请教的架势。
“什么疑惑？”两位尊长都是大感兴趣。
要知道，沈凤书的疑惑可不是一般的疑惑，上次沈凤书问了佛门弟子一个问题，后来导致上千名佛门弟子领悟更高深的佛法而晋级，这已经传为了佳话。现在居然又有一个，这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别说美女师祖和浩渺仙子感兴趣，两个姐姐也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
“话说，有这么一艘木船，嗯，就叫小沈探花船吧，这艘船在海上航行。”沈凤书也不好这个时候提醒姐姐，就只能当着众人的面把问题提了出来：“船上的一块木板烂了，就马上用一块一模一样的木板换上。当这艘木船上的所有木板都被换了一遍之后，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小沈探花船吗？还是一艘新船？”
这么简单的问题？一艘船修修补补一下难道就不是那艘船了？如冰姐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是，可忽然间想到小弟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问出来，问题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也就忍住没说出口。
美女师祖差点也想当然的回答，但突然反应过来，沈凤书说所有的木板都换了一遍，那肯定就有不对劲的地方了。这问题有意思！
不过，沈凤书并没有说完，而是等众人消化了问题之后，这才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原来的小沈探花船了，那它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它不再是原来的小沈探花船呢？”
浩渺仙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这问题，相当的有意思啊！好像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好回答啊！难怪小沈探花这么喜欢琢磨的人，竟然也有疑惑呢。
“另外……”沈凤书停顿了一下，继续问出了这个问题的延伸：“如果用船上取下来的老木板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小沈探花船呢？”
地球上的忒修斯之船的悖论，引发了许多年的争论和思考，也没有标准答案，见仁见智。这么酸爽的问题，正好可以让两位长辈活跃锻炼一下大脑，浪费一下时间，免得她们没事干就喜欢考验晚辈。
咝！沈凤书的最后问题说完，浩渺仙子就直接倒吸一口冷气，满脸惊讶的看着沈凤书，仿佛在质问这是什么问题？
美女师祖同样没好脸色，皱着眉头又冲沈凤书轻叱了一句：“你年纪轻轻的，每天写写画画逗逗狐狸精美女蛇侍女不好吗？整天乱七八糟的琢磨什么？”
小家伙的问题，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回答。下意识的想说是，可仔细琢磨好像又不对，尤其是后面连续的两个问题，左右为难，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忽然间竟然有点念头不够通达的感觉。
这小子是不是存心的？
“瞎琢磨！瞎琢磨！”沈凤书露出一副憨厚的表情来，满脸纯真的看着两位长辈，那眼神，那表情，要多淳朴有多淳朴，完全就是一个等待老师回答问题的乖学生。
哼！叫你们没事喜欢考验人！
沈凤书心中乐呵呵的，看着两个长辈皱眉苦苦思索，刚刚被考验的不爽也发泄出了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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