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米伦出版社的主编捧着《李哈利的魔法之旅》的校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三圈。
书页上那些“灵木笔”“青云书院”的插画还带着油墨香,字里行间跳脱的想象力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会吐墨的砚台、藏在云朵里的藏书阁、用月光编织的斗篷,这些东方奇幻元素,像一串闪着光的珠子,串起了一个比福尔摩斯的推理更轻盈的世界。
“太妙了,”他跟编辑们感叹,“顾能写出严谨的侦探故事,也能编出这样充满了奇幻色彩的魔法,真是让人意外。”
但兴奋劲儿过后,他又忍不住皱起眉。
伏案翻到“五谷堂用节气熬制魔法汤”那章,指尖在“惊蛰的雷芽、白露的霜糖”上顿了顿:“这些东方的意象,英国的小读者能懂吗?
他们会不会觉得难懂啊?”
编辑们也犯了难。
有人提议加注释,把“灵木笔”解释成“会自己写字的魔法笔”,把“节气”说成“魔法日历上的特殊日子”。
也有人觉得,保留原汁原味才更有魅力,就像顾从卿写福尔摩斯时,从未刻意迁就东方读者的认知。
亚瑟想了想,最终拍板:“先印三万本试试水。”
这个数字在儿童读物里不算少,但比起《福尔摩斯探案集》动辄数十万的印量,实在是保守。
他对着编辑们苦笑:“谁让作者是顾呢?
冲着‘福尔摩斯之父’的名号,也得给足面子。
换了别人,怕是一千本都要犹豫。”
宣传方案很快定了下来。
海报上,左边印着叼烟斗的福尔摩斯侧影,右边画着骑着纸鹤的李哈利,中间用醒目的字体写着:“《福尔摩斯》作者写给儿子的奇幻礼物——当东方魔法遇上童真,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出版社的宣传部还特意采访了,让他在专栏里写了篇短文:“他笔尖似乎藏着两个世界。
一个是雾都伦敦的冷峻推理,一个是东方书院的烂漫魔法。
这次,他卸下了侦探的放大镜,拿起了给孩子的童话棒,为我们讲述一个会想家的小魔法师的故事……”
消息一出,英国的书商们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这是“福尔摩斯IP的跨界尝试”,值得期待。
也有人泼冷水:“东方魔法?
孩子们连‘道士’和‘巫师’都分不清,怕是要砸手里。”
顾从卿收到亚瑟寄来的样书时,海婴正在旁边画画。
他翻开书,看见扉页上印着一行手写体:“献给海婴——愿你永远拥有魔法般的想象力。”
那是他特意让出版社加的。
“爸爸,这是李哈利吗?”海婴凑过来,指着封面上的小男孩,“他要去英国了?”
“是啊,”顾从卿笑着说,“去看看英国的小朋友喜不喜欢他。”
海婴皱着眉:“他们会喜欢青云书院吗?会喜欢糖画小龙吗?”
“会的,”顾从卿摸着他的头,“好故事是没有国界的。”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那些根植于东方文化的细节,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乡愁,能否被异国的小读者捕捉到?
但转念一想,亚瑟的谨慎也有道理。
三万本,不多不少,刚好够让两个世界的童真先打个照面。
就像当年《福尔摩斯》走出英国,被世界接纳一样,或许李哈利的魔法,也能借着这三万本书,悄悄在异国的土地上,撒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至于是长成参天大树,还是只开一朵小花,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份写给儿子的礼物,终于要带着东方的月光与墨香,踏上新的旅程。
毕竟,《福尔摩斯》的故事扎根在伦敦的雾里,贝克街221B的门牌、苏格兰场的探长、泰晤士河的汽笛声,都是英国人骨子里熟悉的背景,读者读起来像走在自家巷弄里,亲切自然。
可李哈利不一样——青云书院的飞檐、用毛笔施的咒语、藏在节气里的魔法,这些带着东方印记的元素,对欧洲读者来说,更像隔着一层薄雾的风景,好奇或许有,但未必能一下子钻进心里。
亚瑟在电话里也直言:“顾,福尔摩斯是‘我们的侦探’,李哈利是‘你们的小魔法师’。
文化这东西,就像饮食,英国人爱炸鱼薯条,未必吃得惯饺子,道理是一样的。”
顾从卿深以为然。
他当初写《李哈利》,本就是给海婴讲的睡前故事,顺手整理成了书稿,压根没抱着“再创辉煌”的念头。
那些关于灵木笔会记得主人心事、糖画小龙能吐出甜味咒语的细节,都是他借着东方文化的壳,写一个孩子对“家”与“魔法”的想象,本就带着私人化的温情,不像《福尔摩斯》那样,从一开始就瞄准了大众市场的推理热潮。
“能让一部分孩子觉得‘原来东方的魔法是这样的’,就够了。”
他在电话里对亚瑟说,“三万本也好,几千本也罢,卖完了是缘分,卖不完……就当给出版社的书架添点不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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