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尸人，很荣幸能与你通话！”
手机里传来一道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让苏清黎有一种错觉，仿佛是在与AI对话。
而旁边的缝尸匠、尸生子、诸葛姬三人都是侧耳倾听。
倒不是为了偷听机密。
只是在听声音，分辨音色。
诸葛姬：“好熟悉！”
尸生子秦禹：“我也感觉熟悉。”
缝尸匠孙秀英：“我的接线员也是这个声音，十几年了从来没换过，我跟他是老朋友了，这家伙不会衰老的吗。”
尸生子秦禹：“为什么我们的接线员都是同一个声音？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
诸葛姬：“如果只有一个人，全国那么大，接电话应该接不过来吧。”
三人在一旁偷偷小声议论，
而苏清黎是头一次与接线员对话，自然没考虑那么多。
她现在只想要知道丈夫在鬼城之中，情况如何。
“你好，接线员，我……”
还不等苏清黎发问，手机里的声音就已经开始抢答道：
“养尸人，根据实时情报，无头尸感应到了你丈夫的气息，现在他的尸身仍然完好，尸气很盛。”
“但是我们无法通过无头尸，看到鬼城内的画面，所以无法告诉你非常详细的答案。”
“对于你的丈夫来说，进入鬼城并不是一件坏事，那里的环境很适合养尸，所以不用急于找到他。”
“不如静下心来，感应他的尸身，如果你能隔着阴阳两界的距离，实现对尸体的感应和控制，那你将会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养尸人。”
苏清黎越发感觉，接线员像是AI一般，声音中不带丝毫的感情，
只是单纯的在解答她的问题，以及给出非常专业的建议。
苏清黎也明白，她作为养尸人，其实还不是太优秀。
因为对尸身的驾驭与控制感，并不是非常强。
按照道书上的记载，哪怕远隔十里百里，也能感应尸身，
最厉害的养尸人，甚至可以获得尸身的视野，心有灵犀。
“养尸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接线员并不着急挂断电话，似乎一点不忙，有足够的时间解答苏清黎的疑惑。
苏清黎确实还有问题，问道：
“你们是如何控制赵军门的无头尸，难道也是御尸术？”
她还没忘记，赵军门的残魂临走之前，对她这个孙媳妇的嘱托。
所以想要问一问官方的说辞，赵军门的无头尸背后，是否有养尸人？
虽然赵军门是三百年前下葬的，养尸人大概也死了。
但是现在官方能够操控无头尸，这就非常可疑。
就在这时候，
旁边的缝尸匠孙秀英悄悄走到一边，用手机拨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
“缝尸匠，我是接线员，有什么事情吗？”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我……”
缝尸匠一时竟有些组织不好语言，
苍老的眼睛望向苏清黎那边，隐约能听到模糊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养尸人，你的这个问题，涉及到组织一位成员的隐私，原谅我不能回答。”
苏清黎听到回答，倒也不意外，
如果接线员告诉自己，那会让苏清黎很担心，以后自己的信息会不会也被泄露出去。
虽然没有仔细说明，但答案很明显了，有关部门里确实有一位成员，能控制赵军门的尸身，
甚至隔了阴间和阳间，还能做到御尸。
即便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人，她就有了调查的方向。
“养尸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缝尸匠，你怎么不说话？”
苏清黎和孙秀英的手机里，传出同样的声音，
虽然语句不一样，但给人的感觉，这绝对是同一个人说的话。
更恐怖的是，这两句话的说话时间，刚好同时开始，同时停止。
尸生子秦禹和诸葛姬，能隐约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只觉得匪夷所思。
难不成，接线员长了两张嘴？
而且还有两个脑子？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做出拿手机的动作。
可惜，诸葛姬作为女囚犯，兜里没有手机。
尸生子秦禹打了个电话，也是打给接线员。
他联系接线员的号码，与缝尸匠不一样。
但结果是一样的。
“尸生子，我是接线员，有什么事情吗？”
同样的开场白，声音也是一模一样。
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
但可怕的是，
三部手机里同时响起声音：
“养尸人？”
“缝尸匠？”
“尸生子？”
身在同一个房间里，苏清黎也隐约听到了孙秀英和秦禹手机里的声音。
这三道声音，在音色上竟然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AI，那就肯定是同一个人。
三人互相对视着，默默向中间靠拢。
缝尸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苏清黎和秦禹都不要说话。
等到三人靠近之后，缝尸匠打开了手机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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