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舟一笑，点了点头。
“你总算是聪明点了，之前暗示你很多次。”
凤卿九眼睛再次湿润。
她略有些埋怨地看着他：“王爷为何不早说？”
“我不想让你觉得本王拿这件事要挟你，最开始，本王想如果你在齐王府过的幸福，便不会再提此事，但调查之后，本王发现顾寒修不配与你在一起。”
顾暮舟说着眸光冷了几分。
“所以你才处处帮我。”
“没错。”
可仔细一想，凤卿九又觉得不太对劲。
“可是，我之前收到一张字条，背后之人知道我的事，还用那件事威胁我，我当时怀疑是有人故意害我。”凤卿九不解地看着他。
“本王也有印象。”顾暮舟思索了片刻，拉着她的手坐在床榻边：“当时，你的屋外确实有一个人鬼鬼祟祟，但是本王中了药，将他赶走，那个人恐怕就是被人派去害你的。”
这么一说，就都说的通了。
“可是顾寒修知道这件事！那件事不会是顾寒修做的吧？”
“不会。”顾暮舟摇头：“他没必要去做那种事，当时你们并没有交集，甚至，他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恐怕，他也是无意间知道的。”
“那这个人只有一个人选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凤妤烟和徐禾。”
凤卿九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也解释的通了。
“很可能是她，她当时和你有婚约，我和你走的很近，她便心生妒忌，来威胁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本王之前就觉得她对你不利，所以设计她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她的名誉如何！”
顾暮舟脸色阴厉。
“她的事，我会自己解决，新仇旧帐一起算。”凤卿九捏了捏手指，眼中迸发出恨意。
顾暮舟捏着她软糯的手指：“你想的事就去做，多大的祸事，本王都会替你解决。”
“我怎么会拖你的后腿。”
凤卿九一笑。
“九儿，你的字迹和之前的不同。”
突如其来的话，让凤卿九心中一颤。
她正襟危坐，惶恐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那一夜，我偶然看到你在桌子上的书卷，上面有你的字迹，和刚刚的不同。”
凤卿九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和顾暮舟说清楚。
毕竟，她最是不想两个人之间出现什么隔阂。
而且，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没什么需要继续隐瞒的了。
“如果我不是当初的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凤卿九的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当初，我们也只是有过一夜，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刚在京都见到你的时候，我为你不平，嫁给顾寒修，委屈了你，想救你于水火。但后来，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顾暮舟低沉的声音在凤卿九听来格外的好听。
凤卿九会心一笑：“我知道了。”
她低着头，脸色微红，略略含笑。
顾暮舟抱着她，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九儿，那你呢？”
凤卿九抬起头，眼中光波流转：“我……我也喜欢你。”
顾暮舟心口颤抖。
两情相悦竟然是这种感觉。
他忍着悸动，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九儿。”
他念着她的名字。
凤卿九浑身紧绷，有些不知所措。
末了，顾暮舟声音低沉带了几分哑然。
“本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凤卿九诧异地看着他：“你就这么走了？”
“你想留本王过夜？”
他的眼中有一丝不一样的情动，凤卿九心里一抖，连忙红着脸摆手：“不，不想。”
顾暮舟也没再打趣她，轻笑一声，身影缓缓没入了黑夜里。
凤卿九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那份婚书收好心中万分欣喜。
那股甜意缓缓滋生，逐渐蔓延到全身。
翌日
凤卿九一大早就被吵醒。
凤妤烟身侧的婢女连珠在鹿苑的门口大喊大叫。
紫云和她讲道理，但连珠撒泼不肯罢休。
“二小姐，你不能这么狠心。”
“大小姐如今身子虚弱，你还暗中算计，你做出这些事，不怕被人谩骂吗？”
“二小姐，你出来，今天必须给大小姐一个交代。”
……
凤卿九推开门，吼道：“吵什么！”
连珠看到凤卿九，连忙上前：“二小姐，我家小姐喝了你的方子，如今身体更不好了，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老爷在小姐院中，让你现在就过去。”
“闭嘴！在我的院中大吼大叫，这就是凤妤烟教你的礼仪？”
连珠面对凤卿九的斥责，有些心虚。
“我们小姐好歹也是相府二小姐，你这般大呼小叫，把二小姐放在眼里了吗？”紫云也呵斥道。
连珠愤愤不平，低着头嘀咕了一声：“不过是齐王爷不要了的弃妇，有什么好嚣张的。”
“啪”地一声响起。
凤卿九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冷眼看着连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婢女，也敢私自议论自己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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